“顧總，監控實時畫麵已經調到您的電腦。”
顧嚴掛斷內線，盯著屏幕，嵐華大廈一樓確實站著溫祈。方才接到溫祈的電話，說是到了嵐華樓下，請顧嚴去對麵喝杯咖啡，顧嚴本是半信半疑，這下自己確認了，還是決定去一趟。
樓下的溫祈倒是不急，今天天氣不錯，他這麽想著，又拿出手機看了看今天的熱點新聞，就聽得一聲：“溫少久等了。”
溫祈收起手機笑道：“顧總賞臉，上班時間也能來顧我這個閑人。”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咖啡廳，在角落位置坐下。
“前兩日還在父親那裏聽到對顧總的讚譽，父親很少點評年輕人。”
溫祈握著勺子攪了攪杯裏的咖啡，眼裏露出的光，好像是對顧嚴的崇仰。
顧嚴抬手喝咖啡，杯子遮住了他唇邊得誌的笑：“溫總謬讚了，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
“我可不覺得顧總普通。”
溫祈說著，桌下的腳尖輕輕點了一下顧嚴的小腿，眼裏的情緒顧嚴看不明，但好像抓住了消失瞬間的那一點綺麗。
“顧總，你認為江山與美人，應當如何取舍？”溫祈問這話的時候眸子晶亮，顧嚴在那褐色的瞳仁裏看到了自己。
“有了江山，多的是美人。”
顧嚴話裏意思很明顯，他要江山不要美人。
“那如果，不要美人也不能得江山呢？”
“那就玉石俱焚。”
顧嚴說完，以為會看到溫祈訝異的神情，卻隻看見他淡然一笑。
“耽誤顧總很久了，我該走了，有機會……”溫祈起身同時湊近顧嚴耳邊，“去顧總家裏探討人生。”
溫祈走了，顧嚴耳邊卻還有少年那清潤的聲音，裏頭帶有一分恰到好處的軟魅，溫祈他……顧嚴盯著溫祈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
穿過一條街的拐角胡同裏。
“照片都拍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