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鬆玉被裴容白像拎小雞一樣拎上了馬車,塞進了馬車廂裏,裴容白自己退進馬車中後,立刻有個黑衣暗衛落在馬車上,裴容白吩咐一句“回府”,那暗衛便立即動手趕馬車前行。
喬鬆玉又生氣又委屈,望著端正坐在邊上的裴容白,不禁罵道:“我不願回去,你做什麽非要我和你一起回去!我討厭你,非常討厭你!”說著,眼眶也濕潤了,便別過頭去不去看裴容白。
“鬆兒!”裴容白的語氣中也含著怒氣,隻是隱忍下來了,他冷凝著表情,眼神不悅,“不要使小性子,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喬鬆玉打斷了他的話,雙眼通紅地瞪著他,大聲控訴道,“我就是愛使小性子愛發脾氣,你是丞相你不愛看,那你為什麽要娶我!你現在就把我休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裴容白愈發怒氣盈胸,他一把抓住喬鬆玉的手腕,喝止道:“喬鬆玉!”
他的眼神就像出鞘的匕首一樣淩厲而無情,那隱隱的怒氣如同山林虎嘯一般具有壓迫感,喬鬆玉心一慌,眼淚止不住地“啪嗒、啪嗒”掉下來,隻是仍是不願妥協,掙紮著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來,一邊帶著哭腔道:“你做什麽,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裴容白沒有放開他,一雙具有壓迫性的黑眸微微眯起,直直的盯著他:“為什麽跑來拂雲樓見殷千盞?嗯?”
“我去哪裏,見誰,與你有什麽關係?!”喬鬆玉倔著性子不肯服軟,他一邊通紅著眼睛,傾城傾國的臉上一臉的委屈,說出來的話卻仍是硬邦邦的,“裴容白,你娶我,隻是因為拿我做幌子,我嫁給你,也是因為陛下賜婚罷了!我若不從,我們喬家全家就要背上抗旨不遵的罪名,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嫁給你這個又老又醜的男人?!你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你想見誰就見誰,我也想見誰就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