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喬鬆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這次裴容白沒有人去床空,而是坐在他身邊看書。他一動,裴容白就察覺了,側頭望向他,見他一副睡眼朦朧的,跟隻睡不醒的小貓兒似的,唇角一彎,道:
“醒了?”
“嗯……”喬鬆玉說著,覺得有點熱,便將身上的薄被掀開一些,伸了個懶腰,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現在是辰牌時分了。”裴容白索性也不看書了,將書在邊上一扣,隨即俯下身去在喬鬆玉發間嗅了嗅,“餓不餓?嗯?”
“有點。”喬鬆玉有點不好意思地推開他,裴容白卻執意親過來,還故意在他額上響亮地親了一口,他不由惱羞成怒道,“你做什麽,一大早青天白日的……”
“昨晚睡得晚,我見你困了,都沒有好好親你。”裴容白笑著說道,幫他將額前的碎發捋到一邊,又說道,“你難得睡個好覺。”
這下喬鬆玉被轉開了話題,說道:“案子解決了,我自然安心了。”
“嗯。”裴容白也讚同地點了點頭。
“那你會怎麽處置傅笙和李澄二人?”喬鬆玉緩緩從**坐起來,疑惑地問道。
傅笙殺了這麽多人,自然難逃製裁,可是他在治理百姓方麵的確也有功績;另一方麵,李澄雖然沒有殺人,但為傅笙遮掩,還替他作偽證,這已經算得上是共犯了,隻不過情節輕一些而已。
裴容白聞言,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搖了搖頭,說道:“傅笙是朝廷命官,他犯了殺人之罪,自然不是刑部和大理寺斷的了的,得稟明陛下,再由陛下定奪。”
喬鬆玉知道小皇帝倒是必然會參考裴容白的意思,因此道:“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裴容白轉向他,問道:“那鬆兒的意思呢?鬆兒覺得他該不該死?”
“額……”喬鬆玉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道,“我覺得他雖然殺了人,但情有可原,而且他在公事方麵,的確是有政績的,百姓們想必也是愛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