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條,到底是什麽意思?”
房門剛一打開,站在門外的黑發青年就迫不及待地拋出問題,神情難掩急切。
“什麽,什麽意思?”
久川悠把房門開到最大,靠在門沿上,笑著反問回去。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你給我的那張紙條,報道的撰稿人就是死者藤井鍵,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鬆田穿過敞開的門洞,站在狹小的玄關裏,離久川悠更近了一步。後者順勢關上房門。
在狹窄逼仄的玄關裏,兩個青年相向而立。樓上客廳暖黃色的燈光透過樓梯的縫隙隱隱滲出來,但還是難以逼退樓梯下方、玄關處濃稠的黑暗。
久川悠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麵色微沉。
“那張紙條,你有告訴其他人嗎?”
“……沒有。”
鬆田下意識握緊拳頭。
他哪敢告訴其他人。那個記者擺明了,是因為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才會被警視廳裏的某個人滅口。
在查清楚真相之前,任何得知這件事的人,都會有生命危險。他就連麵對著最親近的好友和最信賴的上司,都沒能把事情說出口,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那張紙條,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會提前知道那個記者的名字?你是不是……”知道一些特殊的信息?
“你還記得那張紙條上的報道是什麽嗎?”
“……電影院裏的自殺案件。”
談到這裏,鬆田的神色愈發凝重。
在聯想到記者和警視廳的關係之後,鬆田陣平第一時間借用搜查科的電腦,調出了記者生前所報道的最後一期案件的全部細節。
在翻找檔案、比對報道內容的過程中,他發現一個極其致命的區別——自殺者的身份不一樣。
在記者藤井鍵的報道當中,電影院裏的自殺者名叫早川帶人,是一個因為生活壓力過大而選擇自殺的普通社畜。但在警視廳內部的檔案資料中……早春帶人分明是一個警察,而且就是警視廳搜查二課的一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