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上,那個女孩子的臉上寫滿迷茫。她歪著頭,疑惑地解釋道:“釀酒的工廠,我是這麽理解的。”
什麽釀酒的工廠!這該不會就是他現在臥底的那個組織吧?……所有成員統一用酒名作為代號,所以戲稱為酒廠?
安室透的心涼了半截,沒想到那個組織的手已經伸到這裏來了嗎?竟然還能夠利用警察的女兒,在東大校園裏安裝炸彈!
在他愣神的間隙,久川悠所偽造的機器音,已經透過電視機傳了出來。
竟然還有炸彈?
還有什麽炸彈,安裝在哪裏?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所臥底的組織有關聯,近期有條件做出這種事情的組織成員應該是……
安室透從口袋裏抽出組織內部使用的手機,快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間隙,他快速清了清嗓子,瘋狂調整自己的心理狀態,盡可能帶入到身為組織成員、喜歡看著事態越來越嚴重的、混邪樂子人心態。
在組織臥底的這些年,他就是靠著這一手秒速入戲的演技,才得以越混越好的。
“嘟——嘟——,喂?”
電話接通,另一頭傳來一道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盡可能陰陽怪氣地開口:
“那個案子是你搞的?幹得不錯嘛,竟然把警方耍得團團轉。”
像琴酒這種一心一意待在組織裏,完全沉溺在黑暗當中,將殺人和爆炸當做藝術,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瘋子,肯定很喜歡這種聲勢浩大的襲擊吧……
再加上琴酒本人剛好就在東京,真的太巧了,不可能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安裝炸彈、正麵對剛警視廳的人一定是——
“……你胡說八道什麽?”
電話另一頭的琴酒愣了片刻,反問道。
?
“……不是你?”
安室透愣了一下,捏著電話的手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