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目光虛浮, 手臂顫抖。
他獨自走到一旁,用左手舉著電話開始報警,留下現場的幾人麵麵相覷。
“……誰能來給我解釋一下, 現場到底是什麽情況。這個死者到底是誰?”
鬆田從地上站了起來, 難得迷茫地掃了掃四周的人。
他雖然是拆彈警察,但最開始的時候也在警視廳的各個部門裏實習過,殺人案他破過不少。但平常的案子都是在嫌疑人當中找凶手,這一次好像要在嫌疑人當中排查到底誰不是凶手。
難度突然朝著奇怪的方向升級了……
“他、他是我的父親,橘次郎。”
橘由紀見狀,找準時機主動開口回複道。
她秀眉微蹙, 神情淒楚, 淡紫色的眼睛裏帶著一絲痛苦, 完美生動地演繹了一個失去父親的孤女形象。
“父親他為人很好,不管是對待家人、下屬還是同事, 都極為真誠親切,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
“他平時很少與人結仇,也不可能會被人報複, 家裏的人都非常愛他,所以到底是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
少女語氣神情恍惚地呢喃出聲, 仿佛真的搞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麽會倒在這裏。
“……?”
鬆田陣平愣了一下。
他回頭望了一眼那具遍體鱗傷、到處都是致命傷的糟糕屍體, 又望向一本正經回話的橘由紀。
濾鏡可以有,但不至於太深吧……如果隻是一個人動手, 死者或許是無辜的。可是眼下大家都動手了, 這做人得多糟糕, 才會在自己身上插滿單箭頭啊?
這麽多種死法, 估計動手的肯定不止一個人。光靠他一個人, 恐怕也壓不了這麽多嫌疑犯回去。果然還是得等警察同僚們到場, 才能夠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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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完警了嗎?他們有說過,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趕到現場嗎?”
那個管家捏著電話重新走了回來,神情在尷尬之中又夾雜著一絲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