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 搜查一課外側的走廊裏。
“藥檢呢?鬆田不是說他被一杯梅子酒弄暈過去了嗎?”
萩原揪住了諸伏景光的衣領,急切的問道:
“如果凶手在酒裏下藥,就算酒杯已經被處理掉了, 血液裏應該能檢測到不正常的東西吧?”
“……藥檢結果非常不樂觀。”
諸伏景光移開視線, 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鬆田和死者的體內, 都沒有檢測到任何麻醉劑成分。換言之, 按照藥檢結果推斷,雙方當時應該都處於清醒的狀態。”
“怎麽可能——”
萩原茫然地鬆開手指。
“大概是因為發現的時間太遲,那個時候是下午五點多, 距離死者的死亡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很多藥物都已經代謝幹淨了。”
諸伏景光靠著牆邊緩緩滑了下去, 蹲在地上、垂著頭。
“總之, 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可以佐證鬆田口供的真實性。事實上,警察搜集到的所有線索,全部對鬆田不利。凶器就別在鬆田的腰間, 上麵隻檢測出鬆田的指紋。長穀部警部認為,目前證據確鑿, 可以直接送檢了。”
“送檢!這麽快?這擺明就是嫁禍,那個長穀部為什麽看不出來!”
萩原研二難掩臉上的焦躁,急切地走來走去,甚至把某位路過的警員撞到在地。
“那個家夥隻是出門巡邏而已,犯得著殺一個人嗎?還有那把槍——”
“那把槍確實是鬆田的。昨天晚上全城戒嚴,所有參與巡查的警察都被要求帶上配槍。”
伊達航靠在牆邊,懊喪地垂著頭。
“如果當時我陪著他一起進去就好了, 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而且就算我沒有進去, 按照程序, 明明應該先把槍送回警視廳才對。我應該提醒他才對……而且我也被要求停止參與調查了, 那個長穀部說我是證人之一,沒辦法客觀參與調查。景光也差點被要求離開搜查組,但好在目暮警部據理力爭,才把他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