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驍啊一聲,答道:“也不是很小吧,嗯……十八九?”
祁仞奇怪地看他一眼:“真的?你怎麽這麽心虛的樣子?實話跟老子說,在哪拐的?”
傅晏驍不滿地瞪他一眼:“什麽叫拐?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說是要報恩,我說那你以身相許吧,他就……”
“就怎麽?”
“爬了我的床。”
“……”
祁仞一時無言,心裏一邊羨慕一邊強烈譴責他這種衣冠禽獸的行為。
看著文質彬彬的,怎地這般有手段?不過那小公子看起來不諳世事的,可比傅予安好騙多了。
傅予安還比他要小兩歲呢,心思卻深,整日裏讓人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見他愣怔半晌,傅晏驍問:“不是吧?你們不都成親了嗎?難不成你這一口肉都沒吃上?”
“吃什麽肉啊!”祁仞歎了口氣,“連口湯都喝不上,我哪兒跟你似的不要臉!”
“此話怎講?難不成他嫌棄你是個傻子?”
“不是……也算是吧,誰知道,他對我倒是照顧有加,但一心想著把我治好,他好跑路。”
傅晏驍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那你這病什麽時候能好?”
祁仞歎了口氣,走到欄杆處往下望了望,沒看到傅予安的身影,便又把目光收了回來。
“等陛下駕崩,等傅陽曜登上皇位,那時候我的病就好了。”
傅晏驍哼一聲:“那你可等著吧!宮裏最近剛來個了個老神婆,給陛下吃了什麽仙丹,現在他老人家精神好了不止一星半點,明日就要上朝了!”
祁仞想了想,問:“是不是個苗疆的神婆?”
“對,你怎麽知道?”
“這不重要,不過我倒是覺得,我這病或許沒多長時間就能好了!”
傅晏驍:“???”
河邊戲台又敲鑼打鼓熱鬧起來,兩人低頭瞧見夏修正跟傅予安在戲台子最前麵拍手叫好,心裏皆是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