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最後一天,明日出殯進了皇陵,我們便能回去了。”祁仞走在他前麵,語氣低緩說道。
傅予安顧念著隔牆有耳,並未出聲,隻是略微點點頭,一想他背對著自己看不到,便索性快走兩步到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
孰料對方卻不耐煩地轉頭,語氣也是冷冰冰:“怎麽了?”
“……”
哦,這是清醒的祁將軍啊!
他搖搖頭,自顧自走在前麵,不多時便又被身高腿長的祁仞追上。
他嘶一聲,垂著眼問他:“生氣了?”
傅予安搖搖頭。
祁仞自覺這樣不行,於是隻能硬著頭皮解釋:“先前李柯已經給我解釋清楚了,你放心,我們相敬如賓,我是不會為難你的。”
傅予安:“……”
他始終不搭理自己,祁仞說了幾句自覺沒意思,於是便摸摸鼻子閉嘴了。
傅予安倒也不是不想搭理他,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不要跟他有太多的交集才好。
本就不是一路人,就該分道揚鑣才好。
兩人沉默著回了寧池宮,玨妃早已歇下了,小竹哈欠連天地侍候他洗漱,眼都睜不開了。
關上門,傅予安才開了尊口:“我睡外邊矮榻,你睡床吧!”
“不必,你睡床。你比我嬌貴。”
他這是明明是心疼人的話,但估計是太久沒正常說話過,眼下這語氣多少有點陰陽怪氣。
果然,傅予安一聽就不樂意了,但礙於他人高馬大,又不敢真吵起來,隻能幹巴巴地抱了枕頭被子,慢蹭蹭地占了外邊的小榻。
“我不嬌貴,不用你擔心!”他小聲嘟囔,拍拍枕頭和衣躺上去。
矮榻小的很,束手束腳伸展不開。祁仞瞧見他這樣委委屈屈的樣子,索性彎腰把人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閉嘴!再說話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