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鳥是要成精了!”祁仞輕笑一聲說道。
傅予安直起身來,伸手戳戳它的翅膀,笑道:“這鳥也是個有靈性的,許是大哥**得當。不知以前有沒有半夜把籠子撥開過。”
“這可不好說。”
那鸚鵡在桌上轉了幾圈之後,又整理了整理自己的羽毛,然後左右張望一番,突然一扇翅膀撲棱飛走了。
傅予安伸手想抓,卻撲了個空,哎一聲眼睜睜在原地看著它飛走。
祁仞站起身來揉揉他的腦袋說道:“你先回屋去吧,我去捉。”
“嗯,小心一點。”傅予安自知自己沒有武力比不上他身輕如燕,隻能作罷。
兩人又交換了一個短暫的吻,祁仞目送他進了屋,這才躍身翻過牆頭。
月色大好,這鳥又是個羽毛鮮豔的,在眼力極好的祁仞麵前自然是無所遁形。
他三兩步追上鸚鵡,正待要一把抓回去,卻發現這地界兒不太對勁。
怎麽飛到大哥院子裏來了?
主屋裏還亮著燈,鸚鵡撲棱了兩下翅膀,落到窗台上。
祁仞小心隱藏好自己,扒著牆觀察情況。
鸚鵡啄了兩下窗戶紙,不多時窗戶便從裏麵打開了。
一隻白淨的手接著鸚鵡進去,隨即窗戶合上,隻能模模糊糊看見個人影。
他低頭皺眉,輕手輕腳跳到屋頂上,掀開片瓦片小心朝下看去。
這都快二更天了,這兩口子怎麽還不睡?
而且大嫂不是懷孕了麽?
鸚鵡蹦了兩下蹦到大嫂手心裏,隱隱能聽見裏間的咳嗽聲。
大哥挪著輪椅過去,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別哭了!快點過來睡覺!你不睡這肚子裏的孩子還睡不睡?”
祁仞心裏一驚,大嫂哭了?難不成是為她父親的事擔心?
也是,犯了那麽大的事,證據確鑿,已經下了獄,聽說不日便要攜一家老小發配北邊荒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