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仞……”
“嗯?我在。”
他發出一聲夢囈似的嚶嚀,小聲叫了聲他的名字。
祁仞低頭看去,他還是閉著眼的,不知是不是發癔症。
“我……我騙了你……”他小聲說。
祁仞聞言身形一僵,把他稍稍扶正,傅予安睜開眼,片刻又閉上,很是困倦的樣子。
“騙我什麽了?”他問,語氣有些急切。
不知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
若是六年前……
果不其然,傅予安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六年前……六年前那個不是小宮女,那是我……”
“!!”
果然!
這麽說來一切都能對上了。
怪不得當日成親時看他第一眼就覺得眼熟,他也是畫豔|情畫本的,這世間哪有那麽巧的巧合。
傅予安久久未等到他的應答,心裏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你生氣了?”他小聲問。
祁仞啊一聲,搖搖頭,答道:“沒有,想起一些事情。你當時怎麽怎麽心甘情願跟著我的?”
說道這傅予安不說話了,閉著眼裝死。
祁仞:“?怎麽不說話了?”
“……”
緘默不語。
祁仞不住納悶,隻當他是又睡了過去。於是便把人抱地更緊了些,嘴角露出些無可奈何的笑來。
馬車搖搖晃晃到將軍府前停下,車夫下來幫兩位主子撐著傘。
雪下大了。
沽鶴苑裏的下人基本都去吃喜酒了,祁仞把他放到**,自力升起爐火。
醒酒湯他不太會熬,於是隻好去二夫人院子裏借了一碗回來,腳步如飛地端回來,生怕湯涼了。
他侍候傅予安服下,煤炭把屋裏烘地暖洋洋,他肩頭的雪都融成了水,浸在布料中。
傅予安喝了半碗便不喝了,鬧著說哭,比藥還苦,說什麽都不願張嘴,緊皺著眉一臉嫌棄。
祁仞也不逼他,哄著又不聽,最後隻好作罷,蹬掉鞋上床去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