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仞揮拳要揍他:“要錢沒有,巴掌要不要?”
語罷便自顧自地下了台階。
唐驍不死心地追上去,還惦記著幫夏修打聽打聽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哎哎哎!你昨晚不是還要謄一份嗎?我給你帶來了,修兒看完就勉為其難送你了,快好生收著吧!”
他從懷裏掏出個皺巴巴的信封來,還是昨晚上眼前這人哭天搶地要拿走的那封。
祁仞閃身躲開,緊皺眉頭看著他:“你幹什麽?別沒事找事啊!”
唐驍強硬地把信塞給他,笑道:“死鴨子嘴硬!明日你便要去南疆了,人家可是在最北邊,離著你十萬八千裏!”
“他愛離多遠離多遠,關我何事!”
反正跑這麽遠不就是不想見嗎,離京後估計也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祁仞攥緊了手中信封,幾乎要把紙都震碎。
他捏著這燙手山芋快步回了府,把自己關在庫房發呆。
傅予安走得匆忙,隻帶了幾件衣物和銀票,庫房裏的嫁妝之類一概留著,包括那幾箱子書。
他找了塊兒幹淨地方坐著,掏出信來抖了抖。
熟悉的字跡熟悉的語氣,但那般關切的文字卻不是給他的。
他又仔細看了一遍,確信沒有隻言片語提到自己,心髒又被失望碾壓一遍。
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他要這般決然離開!
祁仞想不通,信紙被他攥緊了又鬆開,數月前的憤怒不解又湧上心頭,幾乎要把他淹沒。
罷了罷了!誰稀罕他!
他哼一聲站起身來,拿著信出了門,叫李柯過來。
李柯還不知發生了什麽,小竹怕他衝動,一直沒告訴他自己有了身孕的事。
事實確實是如她所料,李柯聽他說完後簡直恨不得現在便飛到自己妻子身邊。
他理解她對主子的忠心,但這半年來卻一直期盼著倆主子能和好。
這樣他們兩口子也不必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