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鹽總覺得自己沒醉,他既不想唱歌發酒瘋,也不想亂親人亂發錢什麽的,總感覺自己還是能控製住自己的。
事實上,他已經醉了。
到酒店的時候,一刻不停地和張拾年說著話,特別興奮特別話癆。
回了酒店房間,又覺得自己賊困,於是跟張拾年說:
“拾年,我好困啊,我明天早上再洗漱,先睡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滾進床裏睡著了。
一旁的張拾年甚至疑心他是昏過去的。
他沒敢自作主張給許鹽洗漱什麽的,而是發了個微信給陸奕珩,說:
“陸總,許部長醉得不輕,怎麽辦?”
他也不敢說“要不您來伺候他洗漱”,還是把這個問題拋給陸奕珩自己意會。
“不用管他。”
張拾年:????
陸總也太傲嬌了吧??
明明還餘情未了,居然還說出這麽絕情的話來。
張拾年覺得自家上司肯定是拉不下臉,自己得幫他製造台階下。
“不是,他這個樣子我覺得容易感冒,而且他還吐了……”張拾年趕緊打開床頭放著的礦泉水倒了一點在許鹽枕頭上,“我想帶他去洗澡,他掙紮著不讓,要不您過來幫幫忙吧?”
陸奕珩沒回。
張拾年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回,他都快放棄了,陸奕珩過來按門鈴了:
“拾年,開門,是我。”
張拾年幾乎是跳起來的,趕緊去給他開門:
“陸、陸總!那個什麽……許部長折騰了一會兒,現在睡著了。”
陸奕珩冷著一張臉進來了:“還真當自己千杯不醉,看他剛剛跟那個姓瞿的喝酒的樣子……明天他要敢曠工,看我不開了他!”
張拾年跟著他進房間,幹笑了幾聲說:“部長也是因為合同簽下了高興。”
“他哪是因為合同,就是因為勾引男人!”陸奕珩憤憤說著,走到許鹽床邊有些粗魯地推了他幾下,見許鹽紋絲不動,又伸手把他打橫抱起來。“我帶走了,直接睡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