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朝?”
“是我!我勒個去,你那個許鹽……還特麽真是個‘寶藏男孩’啊!”
“嗯?”
“他真的是冒充的,他叫許安,是許仲山的小兒子,因為一直沒上他家戶口本,所以一直查不到他這個人,許家在十年前就搬家了,鄰居們也早就散到各地,沒人知道他們家原來有兩個孩子,要不是你說許鹽不是許鹽,我還真沒想到去查許家底細……”
“那真的那個許鹽呢?”
“真的那個啊,死了啊,戶口上顯示的是已死亡,十年前就死了,我查了一下十年前那家醫院的檔案,的確是割腕導致失血過多,沒搶救回來死的。”
陸奕珩拿著手機,一下子沒了話語。
許鹽真的死了?跟自己來往的人,一直都是許安??
“那你查到他為什麽……割腕自殺了嗎?”
那邊的唐朝沉默了須臾,曼聲道:“抑鬱症,我花了很多的功夫,查到他家一個鄰居在東北,我跑去那問的,對方說許鹽抑鬱症了好幾個月,常常鬧自殺,那一次他爸出去簽拆遷合同,他媽臨時出門,一個沒看見,他就割腕了,回來看見再送醫院已經來不及了……我想,抑鬱症的源頭,很有可能是學校同學的欺淩……”
他們和許鹽都是一個學校的,知道當時是什麽樣的情況。
許鹽跟陸奕珩表白被拒之後,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他是同性戀,更何況當時的許鹽又胖又醜,而陸奕珩又高又帥、家境優越,幾乎所有人都在這件事之後選擇了嘲諷許鹽的自不量力、謾罵和侮辱他的異想天開,他本人本來就內向,這樣的語言、行為的校園暴力自然會對他產生非常大的影響。
他的確是有那麽一段時間,整個人都有些恍惚,隻是很快他就“轉學”了,也許事實上他並沒有轉學,隻是休學在家治療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