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鹽總覺得天氣在越來越冷。
湯子駿還笑他:“安安一點火氣都沒有,需要采陽補陽!”
當然,這句話之後得到的是許鹽的一個白眼。
他說:“以前小時候在孤兒院,冬天也這麽冷的,院長媽媽給我們每個人去搖了手工棉襖,但是後來來個新來的小朋友,他沒有棉襖,我就把我的給他了,每天都凍得直哆嗦,大概是那時候落下的怕冷的毛病。”
湯子駿聽了,臉上露出淒然和心疼的笑容,卻什麽也沒說,隻伸手抱住許鹽,像是在安慰他。
許鹽還笑:“你幹嘛呀,我其實在孤兒院待了沒多久呀,很快爸爸媽媽就把我收養了,我就沒受過這種苦了!”
湯子駿這才說:“好好好,沒受這種苦就好。”
“多大點事,林妹妹似的。”許鹽吐槽道。
這天也是陰沉沉的大風天,申城在東南,一到冬天總是濕冷,那風刮著簡直能把人吹哭。
許鹽裹緊了大衣,匆匆往公司外走。他剛下班,要趕著去參加親戚的婚禮,因為婚禮酒店就離公司不遠,走走就到了,也就沒開車。
走了一段路,總覺得後麵有人跟著自己。
他一下警覺起來,想起上次在車庫被人襲擊的事,心想,這次該不會又來抓自己吧?
可目光一注意到四周人來人往的馬路,又覺得不可能——這大馬路上綁人,除非這群人是智障吧?
他也聰明,一邊裝作要看手機的模樣,拿出手機,一邊打開前置攝像頭,偷偷照了照身後——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攝像機鏡頭裏。
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底也沒來由地浮起些許厭惡。
陸奕珩幹嘛又來找自己?難不成上回雇人綁架失敗,這回改親自動手了?
智障吧!
不管他,就當沒看見,要不然理他他還來勁了!
他攏了攏大衣,將自己裹得更密不透風一點,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