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裝男人施針的表情十分嚴肅,就連唐南簫都不敢吭聲。
楚忱全副心思都在沈乖身上,看著他的麵色不再那麽蒼白,呼吸也逐漸變得輕緩勻長。
胡昭收了針,在一旁坐下,神色疲倦:“好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他接過唐南簫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又抬眼看向楚忱:“他的身體狀況一定要注意,他沒有你們這麽健康,如果你們是朋友,請照顧好他。”
是朋友麽?楚忱不知道。
他隻知道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待他的“小跟屁蟲”了。
唐南簫注意到胡昭的那個“請”字,他家狐狸很少說這種有拜托意味的話,他有些疑惑,但顯然不方便當著楚忱的麵問。
校醫室裏安靜得落針可聞,晚自習的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
**的沈乖哼了一聲,緩慢地睜開眼睛,那雙烏黑的眸底,透著恍如幻覺般的幽藍。
他剛醒過來,茫然地轉過頭,表情瞬間變得乖順:“忱哥。”
“醒了?”楚忱淡聲,“還難不難受?以後還逞不逞強了?”
沈乖疑惑地看著他,看得楚忱有些無奈:“你在考場上昏過去了。”
“……對不起。”沈乖小聲說,他最討厭麻煩人,這次又麻煩忱哥了。
“我不是要你道歉,”楚校霸一向懶得多說話,對沈乖卻是屢屢破例,“你沒想過,要是今天不醒,不就沒辦法跟我了?”
沈乖眼睛一亮:“忱哥是答應讓我跟了嗎?”
“我不讓你跟你不也跟了三年?”楚忱彈了一下他腦門兒,“我是讓你下次不舒服趕緊請假,別硬熬著。”
楚忱看得出來,那是沈乖的習慣,隻是一個人那麽習慣硬熬過所有不舒服的時刻,他過的,得是什麽樣的日子啊?
他從來沒見過沈乖有人陪著,這個人在自己的印象裏始終是獨來獨往。高一到高三他們不是一個班,所以最近楚忱才注意到,他似乎挺招人排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