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都是成年人了咱別玩碰瓷這一套了。”關放經過柳竹旁邊時笑著說。
柳竹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不甘心地看向楚忱的方向,卻隻見楚忱喝了沈乖那瓶廉價的礦泉水,還揉了揉沈乖頭發。
他憑什麽?
又土又醜,到底是下了什麽迷魂湯讓楚忱突然對他那麽好?
“走吧。”楚忱擰好瓶蓋,“下次別買了,讓你好好呆著,你就在教室裏好好呆著,中暑了怎麽辦?”
沈乖聽話地點頭:“好。”
他回頭看了一眼籃球場邊上正被人拉起來的柳竹,兩人四目相對,沈乖嘴唇輕輕抿了一下。
柳竹的目光陰鷙,像是想要把沈乖撕碎。
但沈乖絲毫沒往心裏去。
別人追忱哥他管不著,要怎麽整他他也不在乎,隻要不在忱哥麵前耍一些不幹淨的心眼,沈乖根本連理都懶得搭理他。
他心小,裝不下其他的人和事。
柳竹還挺有耐心,等著沈乖下午放學離校的時候才把他堵在了學校後門外麵的一條小巷裏。
“我開門見山,”柳竹說,“你以後離楚忱遠一點。我不管你是用了什麽方法讓楚忱搭理你的,你以後最好收起你肮髒的心思……”
沈乖聽得想笑:“我肮髒的心思……哪兒背來的台詞?你心思就幹淨?”
柳竹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回嘴,畢竟沈乖平時就跟個啞巴似的。
“這次隻是警告,以後我再看見你跟在楚忱後麵,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說完了?”沈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沒說完你再想想,我先走了。”
沈乖轉身,把柳竹一個人撇在巷子裏,任他如何氣得跳腳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翌日午後,楚忱照例給小奶貓喂飯。
蹲在一邊盯著它吃飯的時候,鑰匙突然從褲袋裏掉了出來。
用舊了的鑰匙扣崩開,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