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簫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上一次見到胡昭生氣是在十幾年前,自己差點死掉那次。
那次的狐狸眼睛比現在還要紅上數倍,耳朵尾巴不受控地冒出來,整個人幾近瘋狂。
他怕胡昭這次再露出耳朵,趕緊說:“這是醫院你冷靜一點。”
胡昭很快冷靜下來,隻是表情很不好看,他這些搖搖頭,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沒什麽。”
他大步走進輸液室,看見楚忱正用紙巾幫沈乖一點一點沾去汗水,動作輕而柔,仿佛沈乖是件易碎品。
那麽明顯的疼惜讓胡昭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回去吧,這裏吵。”
楚忱抬頭看了他一眼:“謝謝。”
回了校醫室,胡昭又施了針:“讓他好好睡一覺。”
有胡昭在,這燒退得很快。
楚忱在旁邊等到沈乖的燒完全退了才離開。
剛好是下午第三節 課剛剛上課。
楚忱找老吳要了權限去看了監控錄像,可整棟樓的攝像頭都不約而同地壞了。
拙劣的把戲。
以為沒有監控就找不出這些人了麽?
楚忱直接回了教室,不顧上課老師的追問,徑直走到柳竹麵前:“你主動承認?還是我來逼你承認?”
教室裏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最後排的關放挑了挑眉毛,楚忱從來不跟自己班裏的人起矛盾,為了沈乖,看來這次是來真的了。
“承、承認什麽?”柳竹梗著脖子問,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握拳卻還在發抖。
“你說呢?”楚忱突然勾了下唇,眼裏卻毫無笑意。
“沈、沈乖的事不是我幹的,我中午,一、一直在教室裏。”柳竹努力想鎮定,卻根本做不到,說話也是結結巴巴。
“楚爺,柳竹他確實一中午都在教室裏沒出去過。”柳竹的同桌小聲開口。
坐前排的劉一舟表示確實是這樣。
楚忱沒多說什麽,當著老師和全班同學的麵把關放錢雲帆和劉一舟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