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會彈鋼琴?他不是孤兒院長大的廢物嗎?
忽然間,一道清淡的男聲插了進來,沒有歌詞,隻有低低的哼吟,卻比有歌詞還要動人。
沈乖太專注,觀眾也太專注,大家都沒注意到楚忱什麽時候上了台,什麽時候靠在了鋼琴旁。
楚忱握著麥克風,目光並不看向觀眾席,而是一直落在沈乖的手指上。
直到最後的尾音在空氣中消散,大家才如夢初醒,沈乖沒有離開琴凳,他手指仍輕輕搭在琴鍵上,楚忱依舊挨在鋼琴旁。
沈乖仰著臉,楚忱垂著眼睛,兩人深深對視了許久。
譚小茹淚流滿麵,還不忘掏出手機對著他倆就是一頓拍:“太美了,太般配了,我發誓我絕逼是磕到真的了,這特麽必然是愛情。”
“美女所見略同。”她身旁的顧白薇附和。
禮堂座無虛席,沈乖眼裏卻隻有一個楚忱,他虔誠地注視著他最重要的人,輕聲說:“忱哥。”
再沒有別的話。
這是楚忱會的唯一一首鋼琴曲,十二年過去,他早已不記得這曲子,但是有人替他記得。
當時楚家老宅裏有架鋼琴,楚忱是沒興趣的,但看出“小啞巴”很喜歡,特意學了這麽一首。
分別之後,他再也沒碰過鋼琴。
禮堂裏像炸開了鍋一樣,沈乖不知道就這麽點時間,他甚至有了一批媽媽粉。
也不知道他和楚忱那段合作已經被傳了好多個群,磕學家們已經扛起了cp大旗。
長得好看,彈琴好聽,聲音也好聽,簡直乖死了,哪有那群人說的那麽不堪?人家明明是閃著光的少年,擔得起明月清風。
散場之後,關放幾個人把楊亦寒堵在了禮堂裏。
“說吧,是什麽讓你這麽想不開來作這個死?”
楊亦寒眼看著跑不掉,幹脆一咬牙老實交代了:“楚忱上次把雲鑫逼得退學了,我喜歡雲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