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你們這群學生當中我是真的沒想到,”唐南簫搖了搖頭,“或許是沒人給做飯?或者不愛吃飯吧,這麽瘦,嘖。”
校醫唐南簫是個奇人,仿佛能透視一樣,很多時候不用儀器檢查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就還挺環保省錢的。
就是這項能力比較玄乎,雖然百分之二百不會失誤,但是無法被科學解釋。
所以比起人多嘴雜的醫院,學校小小的校醫室顯然更適合他。
既然唐南簫說沒什麽,那就是沒什麽。
唐南簫剛走,下課鈴就響了,楚忱拍拍沈乖的肩膀:“不是想睡嗎?去吧,下課了。”
沈乖起身迷迷糊糊往座位走,他座位旁邊已經有人準備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間把他椅子抽走了。
楚忱拎著椅子回來,目光在教室裏一掃,那些小聲議論的就都噤了聲。
打算抽沈乖椅子的男生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悻悻地回了自己座位。
什麽見鬼的情況?楚忱不是最討厭沈乖的嗎?這是怎麽了?髒東西上身了?
沈乖太難受了,沒注意到別的,趴在自己桌上就睡著了。
劉一舟從前門進了教室:“沈乖,班主任喊你去辦公室。”
剛才那個男生也喊:“沈乖,班主任喊你去辦公室。”
“別睡了,快點兒!”
“快點兒!”
教室裏瞬間亂成一鍋粥。
關放戳了戳錢雲帆:“你等著,楚忱等下就得發話讓他們閉嘴。”
話音剛落。
“去什麽去?”楚忱語氣淡漠到沒有任何情緒,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生氣了。
為了不點燃炸藥包,但凡懂點事兒的都閉了嘴。
偏偏就是有那不懂事的。
一個叫柳竹的男生從前排起身,走到沈乖身後,把教室裏空調溫度調低了幾度:“不好意思,我有點熱。”
“教室是你一個人的是嗎?”錢雲帆見同桌顧白薇披上了外套,起身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