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乖不動,冷眼看著那個紅包,將麵前人的心理看得一清二楚。
往常工資都是直接轉到卡上的,更何況這錢他早就明說不要了,不幹了也已經和曲勝的父母說清楚了,現在搞這套大庭廣眾之下給他塞錢的事,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他們想圖什麽了。
楚忱垂眸掃了一眼那個紅包,紅包挺厚,比沈乖的工資多出不少。
“曲伯父曲伯母有事請直說。”楚忱把沈乖的手攥在自己掌心握了兩下,告訴沈乖他不用說話,都交給自己就可以。
“要不……”曲父轉頭看看周圍已經有人在圍觀來,都是二中的學生,看著他們的目光都很不善,“要不我們去那邊的咖啡廳聊吧,叔叔請你們。”
“那曲伯父不介意帶上我們倆吧。”關放說。
本來隻想跟楚忱沈乖私聊的曲勝一家也不好拒絕,曲父隻好幹笑了幾聲:“當然不會介意了。”
十分鍾後,在街角的一家咖啡廳二樓的包廂裏,曲父點好了咖啡,開口:“小沈啊,我們都知道你是很好的孩子,你一定幹不出見死不救的事情……”
關放挑了挑眉。
哦?這是一來就道德綁架上了?
他旁邊的夏淮意表情一下子就變了,關放輕輕扯了他一下,他才忍住沒有拍桌子。
楚忱和沈乖的表情都很正常,可關放知道,楚忱現在肯定很火大,他現在能坐在這裏麵不改色,完全是因為他有教養。
“之前我們家曲勝和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曲父重重拍了一下曲勝的後背,“他這孩子被他媽媽給慣壞了,都是他的錯,小沈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這話倒是沒錯,”剛才那位有教養的楚忱淡淡開口,“我家寶貝不會和他一般見識,一般都是由我來計較。”
他笑得毫無溫度:“曲伯父有話不如直說,你家被寵壞的兒子還得上晚自習,別複讀兩年了都考不上大學,怪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