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他估計是聽見了自己那句話。
他索性直接問:“你這幾天幹什麽去了?”
沈乖習慣性低下頭,他過長的頭發遮住表情,又是好幾秒的沉默。
“……忱哥。”他語氣輕而鄭重。
“怎麽?”
“我不想騙你,”沈乖說,“但是我現在不能說。”
他不想說謊話,尤其是對楚忱。
他又無法說出口,在楚忱願意接近他的時候。
沈乖喜歡楚忱,雖然他自己都不清楚那是哪一種喜歡,但無論是哪種喜歡,他都喜歡了很久很久。
比楚忱討厭他還要久,比別人以為他喜歡楚忱的時間還要久。他喜歡了這麽多年,沒有回應,隻有拒絕,他唯一的安慰就是學會自己找糖吃。
楚忱每一次對他的“警告”,他想著楚忱跟他說話了,一次一次記在心裏,在別人覺得的刀尖上“舔糖”。
現在楚忱突然對他好了,因為內疚,哪怕沈乖真的不想他內疚,也無法避免地感到開心。
隻是這好來得太虛幻了,他不知道楚忱什麽時候就會收回去。
他太珍惜了,以至於不想在這個時候告訴他真相——萬一因此被他討厭了呢?
沈乖不說,楚忱也不再逼問。
隻是淡淡提醒了句:“剛才老吳過來,說今天下午臨時有考試,你要是不舒服,記得找他請假。”
考試!
“啊,”沈乖整個愣住,呆滯地回應,“不用請假。”
他複讀完全是為了楚忱,高中三年他就沒好好學習過,現在什麽都不會怎麽考啊?
沈乖隻想當個小貓咪。
還不如不變回來呢,嗚嗚。
楚忱不怎麽相信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下午的考試是一次摸底考,臨時安排的,需要分班考。
沈乖和楚忱恰巧被分到了一個考場。
兩人先後到了考場,都是一進門就被異樣的眼光圍繞住,又礙於楚忱“活閻王”的名聲,連小聲議論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