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貪玩而忘記正事兒,晉琅追悔莫及。
但後悔,卻又沒完全後悔。
他進入水牢也不過十日,沒受什麽刺激,也沒有什麽契機,貿貿然築基,恐怕隻會更引起他們的懷疑。
機關開合,晉琅算是重獲了自由。葉棲竹為了將晉琅從水牢拉出來,盡心盡力,這十日都沒好好休息,人憔悴了一些,但他看著晉琅沉默寡言,死氣沉沉的樣子,隻覺得小師弟在水牢裏待著的這段時日,比擁有自由的他還要辛苦百倍。
小師弟甚至還沒築基,怎麽受得了水牢寒濕呢?
尤其是,他瞧見晉琅宗服破口露出一小塊雪白藕臂,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傷口周圍泛起淺淺的粉色,一看就是沒有在好好愈合。
葉棲竹不禁凝起眉,問道:“金創藥,小師弟你沒有用嗎?”
那瓶金瘡藥是葉棲竹專門去霄嵐峰求來的上品金瘡藥,這樣小的劍傷,稍稍塗抹一下,不出兩個時辰便能恢複如初。
……。
什麽都問一嘴,真能說。
晉琅當然不會直說他忘了,這種發言會敗好感。他隻能回憶充分秘籍,從裏頭找一條酸不拉幾的回複版模,直接往裏頭套公式。
“隻是一些小傷…過幾日便能好。這金瘡藥太過名貴,我…”
卡詞兒了,後麵的話太酸,晉琅牙口顫了一下,始終沒能說出口。
葉棲竹愧疚感升到頂點,他覺得自己愧對眼前這位善良單純懂事又聽話的小師弟。為他曾經的試探與監視,為他後山刺向晉琅的那一劍。
“小師弟…”葉棲竹嘴巴動了動,低下眼眸,“千萬別有顧忌,你若是不用這藥,我心中始終難安。若我當時收劍快些,你甚至不需要受著皮肉之苦…我…”
叭叭叭煩不煩?
“師兄,莫要再說了。此事亦是晉琅不對,若我在學休後直接回去,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