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中人流露出的魔氣濃鬱, 修為可見一斑。旁的人倒是不敢說什麽,倒是某些人修喜歡多管閑事,緊握劍鞘站出來。
那人戴著一塊暗色的鐵麵具,不奇怪, 來這的人修大多都不愛展露身份。原因有許多, 憂遇見舊仇, 怕結新怨, 或是來尋些見不得人的物件,又許是來拿什麽招搖太過的東西。
總之一句話, 掩麵自有掩麵的好處。
他應該是俠心肝膽,握著劍鞘就指向巨轎:“你想做什麽?這可是妖界, 不是你們魔界,容不得你們魔修放肆!”
淩越海就是晉琅的現行版嘴替,他直接驅動法器向前幾步,指著那修士的鼻子罵:“也沒見主人家露頭, 怎麽就有野狗吠上了?哦嗬, 失敬失敬, 該是家養的烈犬?”
“你等尋滋挑事!我替主家教訓了你, 主家還得重謝我一番!”
“重謝?謝誰去?”淩越海邪笑, 額前的幾片碎縷,“到我**謝你?”
他天生浪子,又專攻雙修功法,樣貌自然不賴,是走街遊巷都能騙到幾位佳人俊才的好麵相。如今笑起來,又用曖昧的眼光打量著那名人修, 在場許多過來人都大致看出了他笑中的調侃意味。
淩越海看人看得準, 就算人修鐵皮遮了半張臉, 他也能從對方含若桃花的眼瞧出對方容顏不俗。
多數人修都不願談及床笫之事,更何況是在人前。起先這人修還不知道淩越海話裏挑逗之意,還是吃瓜人紛紛嗤笑出聲,有的還不知廉恥地當街吹起了口哨。他方才知曉自己竟然被一個男子惦記上了。
羞憤難當,“鏗”地一下拔出劍,看起來是要同淩越海戰個不死不休。
瘦弱纖細的小蝶妖此時尋回了主家的氣勢,在馬背上支持他的淩哥哥,怒斥那人修道:“這內圍三圈皆屬我珍珣閣所有,容不得他人在門前放肆!”
此時,白衣修士輕言淡語:“誤會,轎中人乃吾之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