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縷陽光照進黑暗時, 隱於幕後的主使者緩緩走到了亂步的麵前。
關於如何利用他人與亂步博弈的手法他不予置評,隻是這人關於戲劇的深沉發言讓亂步有那麽一秒懷疑自己選的合作方到底靠不靠譜。
“那你又是否帶著你所預料中的潔白呢?”他懷著一種論證的心態反問。
陀思妥耶夫斯基, 這個名字很長的魔人對於亂步關於他本身罪惡的判定不予置評,隻是含著笑意,模棱兩可的反問。
“那麽您又帶著多少罪惡呢?”
罪惡?
亂步對於這個話題不置一詞。
對於亂步來說,世界也許的脆弱的,是虛假的。但從根源上論起,普世的價值觀和法則對於江戶川亂步這個人並無約束力。
江戶川亂步俯視著這個脆弱的世界。
他的願望是保護它。
所以談何罪惡呢?
所以麵對質問他的魔人,亂步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我是無罪的。
此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在他身上,這個一身漆黑的青年在否定的時刻裏仿佛真的置身光明, 讓人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即使他身在黑暗,行使著常人聞之色變的暴力和流血的事業。
當然,提出問題的人也不會因為這樣簡單的場景而被影響。
可魔人卻也隻是笑笑,而後微微躬身,禮貌的伸出手, 作出請的姿態,示意亂步換個地方說話。
“……總感覺你態度意外的不對勁……”沒有等到反駁或者進一步論證的亂步也不惱,乖乖抬腳跟上了帶路人。
“獨立創業總是需要懷有更多的理解與寬容,不是嗎?”魔人一番像是隨口說的話語裏確實帶著完全不掩飾的良好態度,可亂步又沒能從裏麵看出多少不真誠來。
相對而言的,若論起真誠那也少得可憐。
奇怪?
對於尚且不了解某人關於異能力者生而有罪論, 更是對異能力者的曆史以及相關知識有所欠缺的的亂步來說,這樣的異常足夠令他警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