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醒來時還在半夜。
剛醒過來時人依舊混混沌沌的,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還在那個放滿雜物的小屋子裏。
黑發青年仰躺在**,睜開眼看著因為昏暗看不清原貌的天花板,默默感受著身體不適帶來的輕微虛弱感。
伴隨著逐漸清醒的神智,身體的虛弱消弭於無形。亂步撐著胳膊從**半坐起來,借著門縫裏透出的光線打量這個昏暗房間——並非過去落腳的小雜物房,而是他進入港口Mafia後的臥室,曾經屬於首領的休息室。
記憶在清醒後複蘇……
他想起自己是因為不適被送回到這裏的。
還有太宰看見他時又驚又急的表情……
房間裏唯一的光源是從半開的門外透出的暖黃色光。
亂步循著光看過去。
亂步其實有些怕黑。
不開著燈就會睡不著,可是在太亮的地方也會睡不著。
這樣的習慣讓他在獨自一人生活時很是吃了些苦。
不過這種事情,應該隻有亂步自己才知道才對。
現在,有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了亂步身邊。
無論是習慣還是什麽,門外的人似乎比他本人還要了解江戶川亂步這個人。
亂步卻對此接受良好。
黑發的瘦削青年坐在黑暗裏,看著那束光線,漸漸出神……
門外傳來輕微的聲響,也許是還在工作的太宰吧?
太宰似乎習慣了這樣自虐一樣的工作,在晚上的時間很難在辦公桌以外的地方看見他。
因為他是港口Mafia的首領。
和太宰一起生活的這兩天,住在仍然處在混亂中的港口Mafia,為了安全起見,亂步整天都隻能在房間裏度過。
因此和整天待在辦公室的太宰相處的時間幾乎和亂步清醒的時間重疊。
而太宰幾乎不睡覺。
因此流浪在外的這些年變得格外警覺的亂步反而在夜裏睡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