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邵想著既然保險金到了,正好給叔叔轉點錢,然後叫快遞上門,將複讀機給堂弟寄過去。
現在快遞服務倒是貼心,能上門取件,方便是方便,就是被陳秋肅父母看見,會多關心幾句。
“這是寄的什麽東西?”
楊邵把快遞費掃給了快遞員,又拍下了快遞單號,“給我堂弟寄的複讀機,我叔叔傷了腰,沒法陪著他去買,怕他小孩被人騙,就我買了寄給他。”
知道楊邵是叔叔家帶大的,叔叔家裏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媽媽感慨了一句,“傷到了腰?人怎麽樣了?”
“我沒時間回去看看,我嬸嬸說是沒事。”
“像我們這種上了年紀的人,傷了腰可不是小事,千萬別不當回事啊。”
陳釋良接過話,“你媽媽說得對,要不把你叔叔接過來看看病?奶奶找人算過日子了,今年沒什麽好日子,等來年開春日子不錯,正好有充足的時間準備,你跟秋肅婚禮的事情,還是得跟你家裏人商量商量。”
楊邵心裏犯嘀咕,陳家這麽重視,甚至想將婚禮弄得聲勢浩大,這麽大的排場,他真不知道最後該怎麽收場。
再說了,自己跟陳秋肅的事情,在他心目中始終都隻是一場交易,他壓根兒就沒想過通知任何人,更何況他那邊都是些跟他一樣的窮酸親戚,上不了台麵的。
見楊邵麵露難色,媽媽問道:“怎麽啦?是不是你有什麽想法?”
“沒……沒有……”
忽然,楊邵肩頭一重,陳釋良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叫親家來看看病,也好得快些,傷筋動骨一百天,總得人好好的才能參加你和秋肅的婚禮吧。”
楊邵不好意思拒絕陳秋肅爸媽的好意,隻能勉為其難,“那我問問他們。”
每一次治療結束後,陳秋肅都特別的累,抗拒本能對身體的損耗和損傷都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