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邵從浴室出來沒心情再吃麵條了,甚至直接無視掉了在他麵前晃悠的楊陶,坐到床邊,重重歎了口氣。
“爸爸,你在想什麽啊?你的麵條再不吃就坨了。”楊陶歪著腦袋去看他爸爸的臉。
楊邵心裏亂成了一鍋粥,他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起身把楊陶推出了房間,“出去玩,爸爸有事。”
房門被毫不留情地關上,楊陶生氣地跺了跺腳,出去玩就出去玩,他找爺爺玩去。
和煦的日光透過玻璃窗灑到木地板上,木地板的反光看著暖洋洋的,這樣好的天氣在深冬實屬難得,可惜楊邵靠在門板上,沒什麽心情去享受陽光。
他強迫自己捋清到陳家來的目的,是陳秋肅以補償為前提,向他提出了結婚的請求,自己的最終目的,就是獲得陳秋肅的撫養費。
他和陳秋肅之間有的隻有錢,他甚至都不會將楊陶的身份,向陳秋肅坦白的。
即便是想得再怎麽清楚,也不足以讓楊邵鬆一口氣,他覺得有什麽東西好像變了。
接下來幾天,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陳秋肅也沒有刻意回避楊邵,兩人照樣住在同一間臥室,陳秋肅晚上也會在臥室辦公,偶爾也會跟楊邵自然地說話,隻是那種微妙的氣場,隻有他倆人能感覺到,可他倆誰都沒有點破。
不幸中的萬幸,年末陳秋肅公司比較忙,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的,至少一整個白天,楊邵不用跟他碰麵。
等陳秋肅上班去後,楊邵也沒有賴床,老在人家家裏當少爺,他也不好意思,洗漱過後,就下樓去了。
阿姨在廚房裏忙活,不見陳媽媽和老太太,楊陶跟著他爺爺在院子裏種花。
陳釋良原本隻要楊陶在旁邊陪著,楊陶閑不住,又是幫忙挖土,又是幫忙搬花盆的。
隻有爺孫倆在院子裏,陳釋良在楊陶麵前完全放下平時那副嚴肅的模樣,“這盆就是給我們楊陶種的,給這盆兒上刻上楊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