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不該說,你會打過來我一點也不意外。”
瓦格納輕輕地笑著。
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過了兩天,寧秋硯思考了很多次,還是選擇打出了這個電話。他走在學校的巨型紅杉下方,前麵是大學裏一對對無憂無慮、輕聲細語的情侶。
而瓦格納·瓊斯一直在等這個電話。
“瓊斯先生。”
寧秋硯沒和他寒暄,開門見山地說。
“我可以再見一次秦惟之嗎?”
瓦格納似乎毫不意外:“當然可以。我替你安排。”還有意問道,“你要見他,是因為我提到過的那件事?”
寧秋硯沉默著。
瓦格納也不逼問,說:“我的朋友,你和我想象中一樣,是一個聰明人。隻不過那件事可能沒那麽好辦,你也看見了,關先生對秦沒什麽好感,就算秦肯幫你,你就不怕惹關先生生氣?”
“怕的。”寧秋硯情緒低落,魔怔了一般,“可是怕又怎麽樣?如果我能永遠活下去,總能想到辦法讓他原諒我。我不想像瓊斯先生你那樣留下一些無法彌補的遺憾,所以我不能放棄任何一點機會,隻要我還在,那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我的苦心。”
少年的想法天真而真誠。
瓦格納沉吟:“看來你真的想清楚了。”
“你們有什麽條件?”寧秋硯下定決心一樣,對道,“隻要你們肯幫我,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瓦格納糾正:“不是我們。”
寧秋硯不解。
瓦格納說:“也許你不信,可是我和秦真的不是一路人。”瓦格納在秦惟之那裏學了形容詞,自然地用到了自己身上,“我和他想要的完全不一樣。我可以幫你,也不需要什麽條件,但是他那邊我就不清楚了。”
電話掛斷後寧秋硯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關珩這晚又不在,曲姝陪寧秋硯去吃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