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咬痕尖齒

第56章

關珩不會在溯京待上很久。

所以,他親手給寧秋硯戴上了那枚耳釘。

寧秋硯隻試過紋身,也在店裏見過給身體穿孔的人,欣賞他們的勇氣,但沒有想過要給自己也來一個,連耳洞都沒有。他有些時候很叛逆,有些時候又很乖。

關珩叫客房送了冰塊來房間,還要了酒精和細針。

寧秋硯先前淋過雨,先去浴室洗了個澡,將頭發吹幹後走出來,冰桶已經放在茶幾上。

關珩將細針使用烈火炙烤,再用酒精消毒,準備采用古早時期的人們那種簡單粗暴的方式,親自給寧秋硯穿耳洞。

房間裏播放了輕音樂,是關珩常聽的那種。

無論是在渡島還是在溯京,無論是在白日還是夜晚,縈繞在關珩身邊的氛圍總是靜謐的,時間好像也變得緩慢了。

為了方便,寧秋硯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乖順地靠著關珩,把頭伏在關珩的膝蓋上。

“會很痛嗎?”寧秋硯問。

“可能會有一點。”關珩拂開他柔順微卷的黑發,露出那片白皙耳垂。

關珩曾在兒時見過一位姆媽在院子裏給姑娘穿耳洞,千年前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了,卻對小院裏小輩輕聲哭鬧、長者溫言相勸的這一幕還有印象。

此時光線溫暖,像印象中小院裏的日光,灑在他們的身上,給彼此染上一層暖黃。

寧秋硯的耳垂很薄,軟軟的一塊。關珩撕下布條,將冰塊包起來貼合著著那一片軟肉,涼得寧秋硯忍不住瑟縮:“好冰。”

“別動。”關珩另一隻手輕按寧秋硯的發頂,是不讓他亂動,也是溫和的撫摸。

“……嗯。”他低聲應道。

耳垂被冰得發紅,顏色與耳後那枚粉色的愛心近似,襯托在黑發之下顯得很可愛。關珩之前就想詢問的問題在這時再次被想了起來。

“怎麽開始留長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