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過去,德山成功又聯絡到兩位血監會創始人。
永生讓對錯也變得不再是絕對。
總共七位創始人,在上次血監會大換血中,足有三位曾與關珩站在對立麵。他們敗了,跌落權力的高台,在某處靜舐傷口,韜光養晦,等幾百年後再次出現時,已經將那時的恩怨情仇都掩埋進了時間的狂流。
作為最古老的成員,他們仍然手握重要的一票,淩駕於任何管理員之上。
但人不齊,投票遲遲無法開啟。
看似平靜的博弈之下,有著千絲萬縷的微妙關係。
關珩變得很忙碌,有時幾天不見人,隻留寧秋硯一個人住在黑房子裏。有時寧秋硯半夜醒來,卻又能看見昏暗的光,抱著枕頭走到臥室門口時,便會讓談話暫時停止。
披著夜色,數名夜行生物或站或立,皆是舉止優雅,悄無聲息。
關珩便從僅有、其中一張軟墊上起身,披著長發來到寧秋硯麵前,看著他驚醒後睡意全消的臉,溫和道:“吵到你了?”
寧秋硯搖搖頭:“是陸千闕有消息了嗎?”
關珩說:“沒有。”
寧秋硯便陷入無措中。
關珩吻他額頭,抬手輕輕觸摸他耳垂上的紅色寶石,用聽上去明明很冷淡,卻帶著曖昧口吻的聲音說:“回去睡。”又說,“我很快就來。”
眾血族都望著他們。
人人皆知他是關珩的血契伴侶,本就該得到這樣溫柔寵溺的對待。
血族是偏執的生物,容不得伴侶有一點委屈。
於是縱使關珩再忙,仍抽出時間來,要讓人類的生活回歸正軌。他不再邀同類來黑房子議事,連德山和約書亞也沒再出現過,隻偶爾會見到鬱教授或李唐來。
寧秋硯要進行駕照理論考試,大把的時間用來看題。關珩拿了平板,手指滑動,一題一題地翻過去,不厭其煩地給寧秋硯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