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珩從不剖析自己。
關於他的很多事情,不是寧秋硯主動問到的,就是從旁人口中聽來的。
對關珩來說,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提及也不會有改變什麽的意義,所以總是閉口不談,比起剖析過去,他更喜歡向前看。
寧秋硯時常覺得自己了解關珩一切行為習慣,卻時常又看不懂他。
關珩是一壇塵封的酒,靜靜立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偶爾流淌出沉醉的芬芳。
隻要有一點機會,不管對方抱著什麽樣的心思去撬開那壇酒,寧秋硯都會不受控製地朝香氣靠近,試圖嗅聞更多。
但秦惟之停了話題。
贏家終於輪到了瓦格納。
他慢吞吞收了牌,問秦惟之:“秦,我一直有個問題很好奇。你收藏起來的那把刀是不是關珩的?”
寧秋硯沒想到瓦格納竟然會選擇向秦惟之提問,問的還和關珩有關的問題,疑惑抬頭。
隻見秦惟之甩下手裏的牌,不以為意地答道:“是他的。”
隨後,又補充:“關珩用了十二年。準確來說那是他父親的刀,是他父親在他十五歲那年賞賜的。”
寧秋硯沒有說話。
他覺得有點怪,秦惟之為什麽要收藏著關珩的刀。
明明是將寧秋硯軟禁起來,用以試探關珩,到了此時卻忽然處處都開始圍著關珩起話題。
這些血族很奇怪,局麵針鋒相對,看上去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但他們卻依然不慌不忙的,甚至是不怎在意它究竟什麽時候才有進展。
就連關珩也是這樣。
陸千闕失蹤,關珩召集新的幫手,絲毫不見慌張。
所謂的幫手們也來都是這樣,來得慢,行動少,白天要補眠,到了夜晚才懶洋洋的出現。
——如果生命沒有倒計時,那麽的確不會有真正的慌張。
在這樣的局麵裏,很難有人猜透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