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了幾聲,沒反應。
用手在眼前晃了幾下,還是沒反應。
望著季舟宜恬靜的睡顏,應驕才明白原來他已經睡著了,隻不知道是做了什麽夢,還斷斷續續地喊著“我要睡覺”。
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應驕做賊心虛怕被人聽見,隻能用手捂著他的嘴巴。可沒有想到,他竟然像小獸一樣舔舐了起來。
這麽說有點奇怪——但應驕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被人舔過了。溫愉升在那次鬧掰過後就不敢再做什麽過分的動作,常樂顏當初也隻是舔了下手指。
這些人莫不是都屬狗的,不然為什麽會有這樣奇怪的行為?
真的很癢啊!
這下他也要忍住不發聲了,這樣溫柔的觸碰真的似曾相識,所過之處都能激起層層顫栗,讓他一時之間又是羞澀又是惶恐。
手心都被濡濕了,他還不能動分毫。
忽然季舟宜直起了身子,眼睛裏完全恢複了清明。
應驕嚇得趕忙把那隻手放下去,見他似乎想要起身問道:“你要去哪?”
“我聽到那教授問有沒有要即興評述‘保護男同’這個題目的,沒想到他看上去古板無趣,實際上思想這麽先進開放,我要上台去試一試!”他迫不及待地走出了座位。
應驕想要去用手抓他衣服,可手心裏還殘留著對方的唾液。他隻能小聲地喊道“你回來——”,但對方似乎也沒聽見。
他眼睜睜地看著季舟宜登上了講台,心中焦急萬分。
什麽“保護男同”,那是“保護男童”好嗎!
於是接下來的幾分鍾,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季舟宜侃侃而談激揚澎湃,那叫一個發自肺腑感天動地,就差直接公開“我是同性戀了”。
教授傻了,同學們傻了,但應驕卻慢慢平靜下來。
季舟宜是在為他們兩個努力啊,明明當初也算是自己“掰彎”的他,他卻還想為這個群體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