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給我發了消息嗎?”季弦月把頭埋在沙發裏,沙發微微凹陷下去,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不想看,我好累啊,你直接說給我聽吧。” ?
紀景軒一愣,他張了張嘴,低聲複述一遍季弦月的要求,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你確定?”
季弦月不耐道:“愛念不念,我不想拿手機,不想說話,你別跟我說話了,我好累啊,又累又煩,不想工作。”
他說的顛三倒四,昨天因為蘇黎的到來失眠了很久,幾乎一沾柔軟的沙發就想睡,連暖色的光線都覺得分外刺眼,但又想吃紀景軒做的飯,他糾結的頭都要大了。
紀景軒俯視著躺在沙發上的季弦月,自上而下地掃了一眼,望著那一截柔韌的,精瘦的腰肢,喉結滾動幾圈,不由自主地上下唇一碰:“我說你的嘴唇很軟。”
“誰的嘴唇不軟?你的嘴唇難道是石頭長得?嘴結石嗎?”季弦月腦子混沌一片,就快要睡著了,乍然一聽到這話,腦子裏也沒過濾,直接就懟了出來。
紀景軒有點失望,沉默著開門買菜去了。
等到紀景軒關門出去了,季弦月才懶散地把那句話在腦子裏過濾幾圈,睡意頓時去了大半,他爬起來拿起手機。
季哥哥的嘴唇怎麽軟唧唧的?
看到這句話,季弦月的瞳孔瞬間放大,一瞬間,居然隻感覺有點好笑,細想又有點生氣,但仔細回憶起那個畫麵,心裏又有點不知名的悸動。
那個算不得吻的吻確實是隔著紙的,紙巾很薄,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在那一刻紀景軒呼吸轉換的時候,那張紙被吹的微微偏向了他的一側,那時候他全身的感官都仿佛在嘴唇上,紀景軒的唇也很柔軟。
他給紀景軒發了微信。
第一恩人季哥哥:謝謝,你也是,另外,你這個兔崽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季哥哥睡覺去了,做完飯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