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醫院,送紀安去了心裏谘詢室。
那是治療過紀安的醫生,姓簡,叫簡單,一個三十多歲說話溫文爾雅的男醫生,至今單身,勾走了不少女醫生的心。
紀安坐在沙發上,動作比起在家絲毫不差,隻是換了個地方,他對簡單道:“消毒水。”
簡單見他隻說了三個字,以為他嫌棄這個味道,但消毒水的味道每個科室都有,又不能消除他沒撤,便摘下了紀安的耳機,看向沉默的少年:“安安,去國外玩的開心嗎?”
“開心。”紀安半晌才回複。
忽然,谘詢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是一個高大俊郎的男人,他全身都帶著風塵仆仆的寒氣,五官硬朗又帥氣,一身裁剪合身的高定西裝,兩條腿緊緊地繃著,肌肉鼓鼓的,將西裝很好的撐了起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魅力極了。
他後麵跟了兩個黑衣保鏢。
“我來谘詢。”男人看了一眼,冷聲道:“我的預約時間點,還有人?”
“您來晚了半個小時,按照規矩我可以接待下一個患者,這位是vip用戶,顧少,他有自閉症,您把不要嚇到他,可以出去等嗎?”
顧寒星擰眉,低頭望著紀安隱匿在厚重棉衣下的巴掌大的臉,他的臉是有種病態的白,帶著少年的骨感,削尖的下巴隱隱露出,是一張清秀俊逸的臉蛋。
他揮了揮手,保鏢掏出一個小玻璃瓶,玻璃瓶很小卻很精致,被白色的絲帶纏繞在一起,上麵刻著幾個簡單的英文。
The devil's kiss
惡魔之吻。
他遞給簡單,低聲道:“你要的香水。”
“這瓶多少錢。”
“十萬。”
“我去,你們賣香水的這麽坑……?”
“裏麵的花露我們人工采摘,十分鍾之內三百畝田,配方我花了三個月才研究出來最好的,在這三個月我聞了幾千種香薰,幾萬種原生花瓣,每天調試幾百次,辭退了幾十個高層,引進了幾千個嗅覺靈敏的香水調試大師,他們都快被我逼瘋了,你覺得我應該怎麽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