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看了何雲醉一眼,忽然就笑了,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年近五十的他,眼角的紋路都皺巴巴的湊到了一起,一張糙臉上堆滿了擠兌何雲醉的笑。
“還帶老公來一起搞你,何雲醉你何德何能,哈哈哈哈哈哈。”
季弦月冷哼一聲:“那我出去了。”
秦世:“出吧出吧,記得今天說了一句話了,記得隻能說十句話。”
何雲醉臉色難看的很,一雙深色瞳孔裏全是戾氣,他抬頭看了季弦月一眼,季弦月正巧回頭,然後伸出兩根手指,隔空狠狠戳了一下何雲醉的眼球。
“再看戳爆你的眼球。”
“哈哈哈哈哈。”秦世又笑了起來,拍了拍何雲醉的肩膀:“這季弦月還挺有趣,性子挺像我的啞巴。”
何雲醉拂開秦世的手,聲音陰沉:“閉嘴。”
季弦月渾然不知自己隻剩下八句話的時間,走出了攝影棚,攝影棚外,紀景軒裹著長外套,拿著劇本坐在小馬紮上,外套直接套住了他的膝蓋,把他團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球,手裏還攥著場務塞給他的熱水杯用來暖手。
一見到他出來,紀景軒眼睛一亮,像條等待主人的小狗子,如果他有尾巴,那一定搖的很歡快,季弦月快步走了過去,把冰涼的手放入紀景軒溫熱的脖頸中,冷的紀景軒一哆嗦,伸手抓住了季弦月作亂的手。
“試鏡順利嗎?”
季弦月點點頭:“挺好的,嘿嘿,他說願意**一下我的演技,我還是有機會的。”
被秦世派過來看著季弦月的場務走了過來,嚴肅道:“還有七句話。”
季弦月:“?”
他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人都在悶聲背台詞,場務直直的站在自己後麵,宛如一個木頭梆子,他指了指自己,疑問道:“你在跟我說話?”
“六句。”
紀景軒不明就裏:“……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