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著實被這些字眼給逗樂了,就像是一隻幼嫩的小貓在老虎麵前張牙舞爪拒絕被舔毛,後來還是被老虎一腳踩在地上被迫承受老虎愛的舔毛。
五千萬的財神爺:季哥哥,怎麽隔著屏幕說的話也這麽可愛呢?現在是法治社會,把我頭打爆,一副銀手銬,你確定?
季弦月輕輕地跺了跺腳,覺得這人忽然棘手起來,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個便宜渣攻正在惦記著這個白月光。
第一恩人季哥哥:我給你找個好地方,我有個朋友,叫蘇黎,男的,單身,可以和你一起住。
五千萬的財神爺:不要,我就要住你家。
第一恩人季哥哥:你絕對住不進來,我發誓。
紀景軒發出一聲嗤笑,劉元把自己點好的菜單遞給服務員,一抬眼就看到了少年清俊臉上的哭笑不得,還以為是小孩在網上看到了什麽笑話,不禁想起了自己幾歲的兒子,一臉的父愛,又回頭看向季弦月,正在低頭玩手機,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
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藝人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紀景軒見季弦月眉頭緊鎖,像是不悅,也沒再繼續逗他,賣了個乖。
五千萬的財神爺:我開玩笑的,季哥哥,不住你家,我住民宿就可以了,等到錄綜藝再搬出去就行了,反正我現在還不火,季哥哥別生氣。
這句話發過來,季弦月看完後,忽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仿佛看到了十八歲的少年在外漂泊孤身一人,出道兩年租不起房子,二十歲還住在民宿裏,被自己拒絕後哭著安慰自己沒關係的乖巧樣子。
他抿了抿唇,全然忘記了紀景軒在洗手間裏的步步緊逼時纏繞在他身上的讓他寸步難行的無形的氣息,正在打字的手忽然就停下了。
他是一個很吃軟不吃硬的人,一旦紀景軒讓步了,他也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