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曄閉了一下眼睛，任由淚水滑落，是啊，那些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後來的他們沒有結果，一個承諾也沒做到。
“放我走，好不好……”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第幾次低聲下氣地求他了，他現在隻想離開，什麽也不要了。
“你覺得可能嗎？”雲霆冷笑了一聲，招惹了他，現在他怎麽可能放人走。
說完，雲霆已經下車了，榮曄看了一眼大門，卻遲遲不願意下車，雲霆站在車外已經抽了好幾支煙了。
“爸爸……不哭。”小糖果出來了，就直接到了榮曄這邊，爬上了他的腿，輕聲安慰著他。
榮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他知道，雲霆說得對，他肯定就沒有辦法離開，也舍不得離開，這個孩子是他用了半條命換來的，他三歲多了還是不願意交流，隻有榮曄過來的時候才會喊他。
小糖果輕輕擦了擦他的眼淚，“爸爸不哭，小糖果也乖……”小糖果親了親榮曄的臉頰。
他根本割舍不掉，隻有他聽話的時候，雲霆才會帶他過來見兩次，即使這樣的見麵頻率，也沒有斷掉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為了小糖果，他也會一次又一次的跟雲霆妥協。
“小糖果，過來。”雲霆難得溫柔一下。
小糖果看了一眼雲霆，又看向榮曄，“爸爸……”
“爸爸沒事，乖，去吧。”榮曄擦了一下眼淚，親了親他，他是真的很舍不得這個孩子。
雲霆吩咐人把小糖果帶進去，榮曄看著站在旁邊不願意離開的小人兒，又開始掉眼淚，每次小糖果打電話哭著喊他的時候，他也很揪心。
“能不能……”榮曄乞求地看著雲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畢竟所有的話他都說了很多遍，可是對於雲霆來說什麽用都沒有。
他沒有跟程章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他也沒有推薑殊亦下樓……他什麽都沒做過，他隻想要自己的孩子，他什麽都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