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太大, 以至於任務者們來了兩天卻還沒有去過花園——倒也不是沒人提議過分頭行動,但是這種提議很快被否決了,他們不是來記地圖的, 需要的也不是記住哪些人住在哪層樓哪個房間,而是去找隱藏在房子裏的線索。
人總有遺漏,越多的人去看,得到了線索就會越多。
一加一在這種時候大於二。
閑乘月也還沒從小門出去過。
小門上了白漆,上麵用金粉兌著顏料畫出了繁複的歐式花紋, 門雖然小但依舊不缺華美。
門把手上還鑲了一塊打磨得不錯的紅寶石。
“我在歐洲也有一套跟這裏差不了太多的別墅,隻是小了點, 不過有個挺大的高爾夫球場。”宿硯狀似無意地說, “還有泳池,閑哥如果感興趣的話,出去了我請你過去玩。”
閑乘月:“不用了。”
他推開門, 花香撲鼻而來, 陽光比城堡內的燈光更絢爛。
還有蝴蝶和蜜蜂停留在花瓣上,伸長了口器去汲取花蜜。
園丁拿著水壺和剪刀, 一邊澆水一邊修剪生長的過於茂盛的枝丫,花園旁邊還有修建的格外有藝術氣息的尖頂玻璃花房,頂部不是透明玻璃, 而是拚湊出圖案的有色玻璃。
隻是花房現在還用不上, 因此花房的門是敞開的, 裏麵擺放的依舊是時令鮮花。
閑乘月隻認出了雛菊玫瑰和金盞丁香以及紫藤花,這些都是他媽以前在陽台種過的花——要麽是忘了澆水, 要麽是把水澆多了, 反正進了他家門的花, 最後都隻有一個下場:死。
“現在應該是四月或者五月。”閑乘月記得花期, 他剛說話,就發現宿硯已經折了一枝玫瑰。
玫瑰帶刺,宿硯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指腹輕輕一按,刺就從枝幹上脫落,落到了濕潤的泥土裏。
閑乘月看了眼就站在不遠處的園丁,很想跟宿硯說說做客禮儀,不過轉念一想這裏是裏世界,就隨宿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