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敏找了個僻靜的樓梯間,因為一直沒接,電話被自動掛斷了。但沒一會兒,又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
“媽。”盛敏深吸一口氣,滑下通話鍵。
“小敏啊。”王淑英問,“在幹嘛呢?”
“工作。”
“忙呢。”她的語氣帶著一點諂媚,這是有求於他的表現,“就說你能幹呢。我前兩天還看見電視上你拍那個戲,叫什麽來著,哎呦,一時想不起來。”
盛敏覺得頭疼:“媽,什麽事,你說吧。”
“我能有什麽事,我不就是想著你生日快要到了,給你打個電話嘛。問問你最近怎麽樣。”
實際上盛敏生日還有一個來月,現在打來問候,未免太早了些。盛敏深知這不過是個借口,並不揭穿,倒是突然想起李玄和他是同一天生日來。
“你怎麽也不說話啊。”王淑英說。
“沒事。我挺好的。”
“你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說起來日子也快,你都要滿二十二了,你弟弟也十九了。對了,他上次學校裏有個什麽考試考得蠻好的,還說要和你這個當哥哥的說,讓你高興高興。你看你又不回來。”
盛敏嗯了一聲,盛輝成績差得要命,去年高考專科線都沒過,又不願意複讀,盛敏找關係又花錢,把他塞進了一所民辦學校,隻求他不要惹事就好,也不曉得考試考得好這種話王淑英是怎麽編出來的。
“我工作太多了。”盛敏說,聽見樓上一層似乎有人說話,便又沿著樓梯慢吞吞往下走,一直走到了樓底的花壇旁。
“是啊,你說你這麽忙,你們兄弟兩個平時也見得少,有什麽事你也不曉得。”王淑英故作感傷,“對了,你弟弟前段時間去報了駕校,你也不知道哦。”
盛敏反應過來今天這個電話是為什麽了:“拿到駕照了嗎?”
“快了吧,說還有個什麽理論,我也不懂。我就是聽人說啊,這個車要是不經常開啊,就生疏了。我就想呢,你那麽多車,隨便給一輛給他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