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你們吧?”周嘉笑盈盈倚在門,“還在開會嗎?”
“沒開會,兩個人開什麽會。”齊泊原非常狗腿地站起身拉開了椅子,“不是說下周回來嗎?什麽時候到的,也不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周嘉學院樂團最近在進行高校巡演,不過離開半個月,齊泊原已經念叨得李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入職缺個材料,臨時回來一趟,明天又得走了。”周嘉解釋。她六月畢業,已經確定留校任教。又同李玄打了個招呼,“上次的話劇好看嗎?”
“還沒和你道謝。”
“泊原已經幫你轉達過了。”周嘉笑,轉頭看了一眼辦公室門關上沒有,又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他,“盛敏是不是今天下午回N市啊?”
聞言李玄神色幾乎瞬間維持不住,眉心跳了一下,對上周嘉莫名其妙的目光,才猛地回過神來。
“我說錯什麽了嗎?”周嘉有些疑惑。
“不是。”李玄垂下眼睛,周嘉並不清楚話劇票是為誰買的,也沒有將這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不過順口一問。是他自己心中有鬼,才會這樣敏感。
“我不知道。”他低低地說。
周嘉倒是沒介意:“我票圈裏的黃牛放的行程是下午......明天又要錄《摘月》嘛,他上期那個造型好漂亮……真不知道呀,我想著你們認識......放心,我這種媽粉,是從不追私人行程的。”她玩笑般地解釋。
李玄沒有回答,他無話可說。
真的不知道嗎?這是事實也不是。
從古鎮回來已經一周,樓下販賣機和LED屏上的應援視頻早被廣告替代,他們始終沒有聯係過。
他克製住自己不再去看盛敏的任何消息,希望在完全冷靜的情況下,找出他們關係的正確解法。但是沒用,哪怕兩眼空空,他還是在想他,腦海裏揮之不去月華下他潔白如同雕塑的側臉,柔軟的發梢甚至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