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出大事了!”吳縕知冒冒失失地闖進了吳誌明家門。
吳誌明放開懷裏的錢美玲,整了整襯衫,壓下眉道:“出什麽事了?大驚小怪,怎麽這樣不穩重。”
吳縕知頭發還在濕漉漉滴水,他渾身發著抖,囁嚅道:“……明珠姐在我的酒樓裏出事了……怎麽辦……舅舅?完了,這下全完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啊……”
吳縕知害怕地直哆嗦,眼裏隱有水光,雖然大部分是嚇的。
錢美玲拿了一條幹毛巾遞給他擦,說:“到底怎麽回事?你慢慢說,我和你舅舅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吳縕知看了一眼妖嬈美豔的錢夫人,求救似地喊了一聲舅媽,然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吳誌明聽完頗不以為意,道:“我還以為多大事呢,瞧瞧你那點出息。你是為了生意,再說包廂換沒換這誰知道呢,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想怎麽說還不都隨你?”
吳縕知還是害怕,“可是,舅舅,洲遠會懷疑我的,怎麽辦?洲遠不會再相信我了!這絕對不行!”
吳縕知說話顛三倒四,不過吳誌明還是聽明白了,他道:“那就別讓晏洲遠知道。誰知道那家酒樓是你的?那酒樓名義上還是王家的,晏洲遠知道實際負責人是你嗎?”
“……不知道。”
“晏明珠知道嗎?”
“也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你不說,誰知道跟你有關?這件事好辦,你找個替罪羊不就得了。”吳誌明看著這個侄子,有時候他覺得吳縕知比吳家其他人都聰明,但有時候又覺得他愚蠢至極,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來問他。
“可是找誰呢?洲遠一定會去查這件事的,他一定會知道的……”吳縕知眼光渙散,他仿佛已經預料到晏洲遠看著他那種失望的眼神。
吳縕知對晏洲遠的感情相當複雜,從小到大,他父親老愛拿他和晏洲遠比較,說他如何比不上晏洲遠,他一方麵非常想超越晏洲遠,想將晏洲遠踩在腳底下,另一方麵,卻又非常重視晏洲遠這個朋友。他快要瘋了,整個人都要扭曲了,難道這一切就快要暴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