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然後來又去找過晏洲遠幾回,但結果都在意料之中,晏洲遠再不見他,而且他說到做到,門口也有人把守,祝君然無計可施。
恍恍然著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祝君然已經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麽過來的了,從見到晏洲遠時那狂湧的喜悅,再到現在愈發無邊的落寞,祝君然感覺他的精神都要崩潰了。
自從晏洲遠離開後他就一直拚命壓抑自己絕望的情緒,墜下去的心好不容易重新燃起希望,結果又被重新打回深淵,這樣過於強烈的大喜大悲早就讓他不堪負隅沉菏滿身的身心雪上加霜。
晏洲遠那冷漠的眼神,絕情的話語,時刻都在淩遲著祝君然的心髒。
“你可真讓人作嘔……”
晏洲遠從來沒對他說出過這種話,從來沒有露出過那樣嫌惡的眼神。
祝君然隻要一想,心頭就酸澀地難以呼吸。
祝君然想起從前晏洲遠生氣時的樣子,問他有沒有心,為什麽對他這麽狠,為什麽要騙他,說他根本不愛他,那種憤恨又委屈的樣子……
過往和現實一重疊,祝君然覺得他快要被晏洲遠的質問給逼死了,心髒深處滋生出綿綿密密的刺痛。
他眼前的光好像都是模糊的,重影的。
三點金在一旁不安地喵喵叫著,一直在祝君然的腿邊繞來繞去,用尾巴掃他,用貓頭蹭他。
祝君然被這小東西攪了心神,視線順著貓食盆看去,果然,貓糧都吃完了。祝君然過去將貓糧添滿了,又加了些貓能吃的凍幹肉塊,攪和在一起,就在他直起身時眼前驀地一黑,手裏拿著的袋子也掉在地上,祝君然手即時撐住牆壁,這才沒有狼狽摔倒,隻是頭痛到不行,身軀也忍不住發起抖。
祝君然想,他這副身體估計是真捱到強弩之末了,這段時間他幾乎沒怎麽注意過自己,這才驚覺頭暈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