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然直到天明才回去。
他渾身疼痛地連下床都艱難,就那麽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又難受著醒來,最後忍著不適將自己勉強收拾好才回家的。
祝君然還是高估了自己,這樣的痛苦他根本承受不住,晏洲遠在時尚且能麻痹自己,晏洲遠走後周身的疼痛都在變本加厲地啃噬他,別說身體,就是手指動一下都酸到不行,他的指甲都掐斷了一個,隱隱滲出了血跡,這種小地方和其他地方相比實在不足掛齒,祝君然自己都沒料到。
回到家祝君然幾乎是癱倒在了**,他現在渾身又乏又累,餓地不想吃飯,祝君然從床頭櫃上摸了煙過來銜在嘴裏點燃。
獨屬於香煙的氣味散開來,祝君然嗆咳了兩下,還是難受,這煙沒用。
祝君然果斷將煙扔了,他買的煙都沒有孫駟九給他那包的效果好,可孫駟九給的那樣的他打聽了好幾家店都沒有的賣,祝君然有些煩躁地將煙盒掀在地上。
沒過一會兒便體力不支睡過去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許溏中午來看過祝君然一回,給他買了不少吃的,祝君然下午才起床吃了些東西,渾身總算舒坦了些。
孫駟九上回從祝君然這兒拿的錢他又拿去買了幾包煙,不多,都快抽完了,他等了好些天也沒見祝君然有什麽動靜,孫駟九有些失望,看來祝君然並沒有抽煙。
所以在他看到祝君然時不由愣住了。
“……然兒,你來了?”孫駟九現在再也不敢對祝君然頤指氣使。
祝君然並不多言,他開門見山道:“你上次的煙還有嗎?”
孫駟九先是一愣,旋即痛快點頭,“有有有,然兒你想要多少都有!”
祝君然點頭,他站著腿疼,在長凳上坐下,孫駟九留了兩包自己抽,剩下的一股腦兒全塞給了祝君然,他眼睛閃光,嘴上卻囁嚅著道:“……就這些了,然兒你看,這些煙市麵上也不好買,你回頭要是還想要都能到我這兒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