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我走,小祖宗,您別丟東西了,我這就走。”
話音剛剛落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從屋子裏狼狽的快步走出。這位男子,便是君衍的“這個月的第十六個教書先生”。
而屋內,君衍極為平靜的站在桌邊,冷冷看著丟在地上的那些東西。
他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簡直是極為的自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拿東西丟別人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扔東西了。
他在輕水鎮已經住了將近四個月了,剛剛的事情幾乎每天都要發生。
院子裏的人看到這件事情後,連忙去告訴了他們主子江放。現在的小主子,他們可真的管不住了!
而且,不是能不能管住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這位小主子可是“打不得,罵不得”。
江放知道以後,立刻放下了手裏的事情,連忙來了給君衍準備的書房。
他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他知道君衍不喜歡別人的靠近。甚至,他也不過是能跟君衍近距離的說話而已。
他直接尋了位置坐了下來,君衍還是那麽站在桌邊。二人的距離有些近,其實是江放特意的,想要離君衍近一點。
坐著的江放死死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君衍,好像在比誰的眼睛更大一點。在無形之中,好像有無數的視線碰撞到了一起。
就那麽看了片刻……
“阿衍,你自己說,你已經氣走了幾個教書先生了?”江放特意把語氣加重了幾分,希望能夠把麵前的人給嚇住。
可是他似乎沒有想過,他自己也還不到七歲,根本就嚇不住他麵前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麵前的人也不到六歲,他的希望其實早就已經破滅了。
“十六個了。”君衍絲毫不懼怕江放,極為自然的說著。這一個月他確實已經氣走了十六個教書先生了,可是那又怎麽樣?
“為什麽?”江放的聲音裏帶了幾分威脅,他很生氣君衍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