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鳶:“……”
供起來了?
等等, 供起來了???
康鳶聽得很清楚,卻總覺得自己聽錯了,一時滿頭問號。
不想勾寒雲對此卻是非常正經, 甚至還由衷惋惜道:“可惜我現在不方便, 不然一定找手藝好的匠人對著哥哥的照片雕個像, 擺在我的房間裏,這樣我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了。”
勾寒雲:“唉——世道不公, 為難於我。”
康鳶:“……”
為難於你, 離譜,就離譜。
然而同樣是這份離譜, 包含了寒寒對他的幾乎要滿溢而出的珍重和喜愛。
康鳶啞然無語, 一麵不知道說什麽,一麵被這份被深深喜歡的感覺衝得頭昏腦漲,哭笑不得的同時, 又莫名地喜悅和開心。
這感覺隱秘難言。
卻分明令人覺得滿足不已。
怎麽辦……
他好像越來越喜歡寒寒了。
說起來都不可思議, 可他真的, 被這個十八歲的男人迷得暈頭轉向。
康鳶臉皮發燙, 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不自在起來。
不過不管怎麽說,如今寒寒已經知道了他的大概長相, 康鳶出神地想, 他是不是也該和寒寒適當提一提, 正好趁機交換彼此的照片。
正想著, 康鳶的門外傳來了呼喚聲, 小弟子喚道:“師兄?”
恰好時間也到了,康鳶回神, 無奈, 隻好和寒寒結束語音, 開門詢問:“怎麽了?”
弟子通知道:“易師叔請你過去。”
易迢開口,自然是一刻也不能耽擱,康鳶很快啟程,快步趕往易迢所在的“在天涯”。
這會兒天完全黑了下來,大殿之內沒有選擇法術照明,而是滿殿通明的燈火。
易迢閑得長毛,正在拿著一把漂亮的小剪子剪燈芯,聽見康鳶的腳步聲,頭也不抬道:“來了?”
康鳶應聲,易迢很快隨手一指:“坐。”
康鳶聞言乖巧坐下來,易迢又剪了兩個,這才抬頭。她似是本想說什麽,但一看見康鳶身上透露出的一種春光明媚的氣質,忽地話頭一轉,笑道:“哦,天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