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來得如此突然,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康鳶料想月之鬆顧及戚雪枝這層關係,應該不可能對他和鄭九霄下重手,卻也一時對眼下的驟變毫無防備。
女孩子, 小師弟……怎麽會變成這樣???
當下, 四個人眼瞪眼, 誰都不知道說什麽。
最終還是康鳶最先反應過來,深呼吸一口氣, 盡量冷靜下來道:“……先走。”
這裏的人太多, 並不是能理解和解決問題的地方。
其他幾人心思亂成了一鍋粥,卻也清楚這點, 很快奔出人群, 去他們之前的客棧落腳。
一路上,情況混亂得不像話。
鄭九霄隔一會兒就要抱頭叫喊一聲,比當年要考試的時候還要情緒不穩定。“啊啊啊!”
鍾銘自己提著自己的衣擺, 每一塊衣料似乎都變得不合身, 一跑起來, 他臉近乎黑得如鍋底, 卻還要抽空提醒:“鄭九霄!你冷靜點。”
勾寒雲人小腿短,從被康鳶抱在手臂上之後就沒了任何動靜。
康鳶思緒眾多, 隻顧上探了幾次勾寒雲的經脈, 確認沒什麽異常的波動, 才算姑且冷靜下來。
回了客棧, 幾人去了鍾銘的房間, 總算是鎮定許多。鄭九霄不用康鳶催促,馬上推著鍾銘和勾寒雲躺下, 轉著圈兒地查看情況。
康鳶心中擔憂, 即刻詢問:“九霄, 這究竟是……”
鄭九霄在路上就已經有了猜測,到這會兒也算是得到了驗證,眉頭打結,一時心情複雜道:“是流光千回。”
康鳶:“流光千回是……”
鍾銘冷著臉接話道:“是一種藥。”
“藥?可剛剛……”
鍾銘知道他的想法,解釋:“剛才的紅光是表象,其實根本不是術法,而是撒了一把藥粉。”
然而明明是藥粉,那個人卻非要用那種嚇唬人的方式撒出來,屬實是惡意搞人心態。
康鳶有了猜測,詢問:“作用是改變人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