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鳶等了半晌, 最後還是沒有等到寒寒回話。
倒是不遠處**的勾寒雲蓋著被子,小小的身軀翻過來又翻過去,好像被什麽事情纏身, 煩得片刻難安。
難受……好難受啊!
好想看玉牒, 但是哥哥不允許!
這是什麽酷刑嗎??
也太折磨人了吧!
寂靜的夜裏, 什麽動作都能容易被康鳶捕捉。
勾寒雲的輾轉反側被康鳶看在眼中,隻當是寒雲是心情不好或是不適應。
康鳶寂靜一陣, 憂心開口:“寒雲師弟, 是不是第一次和別人一起睡?”
這確實是事實,勾寒雲不明所以, 點了點頭。
康鳶:“如果你介意有人在, 我其實可以屏住呼吸。”
勾寒雲:“……”
勾寒雲:“???”
勾寒雲忙道:“不用!”
真的不用嗎?
康鳶有點懷疑,但最終還是沒說問,隻道:“師弟安心, 不管發生什麽事, 師兄都在。”
這場小風波本就是因為康鳶而起, 於公於私, 康鳶都理應陪勾寒雲到最後。
勾寒雲心中微動,又是點點頭。
這時, 康鳶再次收尾, 道:“晚安。”
晚安, 哥哥和寒寒之間的日常, 但卻是現實裏康鳶和勾寒雲的第一次。
勾寒雲從這兩個字中得到了一種神奇的安撫力, 心態莫名平靜許多,也跟著道:“……晚安。”
這次兩個人都沒再拿玉牒。
不管又各自想了什麽, 總之姑且都一動不動地合上了眼睛。
一夜安靜。
第二日晨, 勾寒雲悠悠轉型, 醒來以後,他撐著自己的小手小腳爬起來,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康鳶。
發現康鳶去了外間洗漱,又馬上去做第二件事——
翻出玉牒上進行昨夜中斷的回複。
勾寒雲:【哥哥!】
時隔一夜,昨晚上一時的負能量已經消散而去,平靜地很。
再看這條消息,康鳶已經心情穩定如常,冷靜又和善地回複:【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