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姐指導下卸了妝後,周臨回到了寢室,正好看見何寒捂著頭的模樣。
“是喝多了頭疼嗎?”周臨看見他這樣便後悔了。
他能喝酒不代表何寒也能喝,這一晚上的經曆足以讓周臨對何寒的酒量有了一個鮮明的認知。
他快步走到何寒身後,何寒聽見了周臨的聲音後看放下了手,對他道:“沒有,已經好很多了。”
好很多了,那就是其實還在疼。
周臨皺了下鼻子。
因為是他勸何寒喝的酒,周臨便把何寒現在的一切不舒服都歸功到了自己身上。他回想自己以前喝醉時家裏人都是怎麽照顧的自己。
保姆會給他熬醒酒湯,母親偶爾會給他按摩。
熬湯對周臨來說屬實是強人所難了,並且宿舍也沒有那個硬件條件。
但是按摩的話,卻不是不可以……
白皙的指腹貼在了何寒的太陽穴上,何寒剛想說什麽,卻被周臨止住了動作。
“其實我也不太會啦。”周臨手下使力,在何寒的頭上移動:“全憑印象瞎摁,要是弄疼你了一定要說出來。”
周臨這話就是誇張了,以他的力氣和那股小心翼翼的勁頭,哪那麽容易弄疼何寒。
明明手是在頭上移動,何寒卻有種被觸碰到了心裏的感覺。
他抬手扣住周臨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動作。
“怎麽了,疼嗎?”周臨一臉茫然。
不疼,但是他心癢。
何寒張了張嘴,嗓音微啞,但這話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好很多了。”他道:“不麻煩你了。”
周臨聞言矮下身子湊到何寒麵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圈,確認何寒看起來的確無恙後,才收回了目光。
“看來我在這方麵還蠻有天賦的嘛。”周臨小聲道,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後關掉燈上了床。
何寒剛剛抓得那下是真的緊,鬆開後周臨甚至能看到淡淡的紅印,雖然很快就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