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離他的宿舍樓很遠,周臨又不會騎車,為了盡快回去,周臨幾乎是一路小跑回了宿舍。
等到宿舍樓下時,他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氣喘籲籲。
白皙的麵皮透露出一層薄紅來,周臨一步跨兩個台階,直到最後來到了寢室前。
門被推開,裏麵空無一人。
沒關嚴的窗戶縫裏溜進來一陣風,窗簾被卷起一角,又慢悠悠地落下來。
斜陽拉長,在地板上投出長長一條影子。
周臨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機,給何寒發了一條信息:[你在嗎?]
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以往何寒都是秒回的。
周臨把手機放下,整個人靠在牆上一點點地滑下來,直到最後坐在地麵上,把頭埋在了膝蓋間。
他好想,找個人陪陪他啊……
周臨覺得自己不悲傷不難過,他始終堅信著一家人的感情是真實的,今天這種事情也隻是生活裏一個波折,都會過去的,並不會影響到什麽。
但在波折沒過去時,他還是有點難受。
周臨的眼眶有點紅,卻並沒有掉眼淚。
他蜷著膝蓋坐了一會兒,這個動作讓他很有安全感,但做了久腿又有點麻。
他撐著地麵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徑直走向寢室裏的儲物櫃,扒拉開上麵堆放的雜物,從最底下翻出來兩瓶幹啤來。
何寒不喜歡也不讓他喝酒,管得很嚴,自從與何寒混熟了後周臨就徹底喪失了在寢室喝酒的權力。
這兩瓶幹啤還是之前他去逛學校的超市時買的,買了後就被何寒沒收了。雖然何寒從未特意隱瞞過這兩瓶幹啤的位置,但周臨也不敢擅自去動。
和狐朋狗友出去玩的時候何寒倒是管不到他,但麵對別人的勸酒,周臨看著杯子裏澄黃的酒液,第一次推拒了。
他不知道自己那時是怎麽想的,可能,是覺得隻要喝了酒回去,身上的酒氣一定會被何寒聞出來吧。